海客隨筆:美國女人的「貞節」│[梁厚甫]

究竟美國女人講不講「貞節」,這是一個有趣味的問題。
如果說,美國女人不講貞節,但我們到美國的警察局略作調查,會發現,美國一百個自殺的女人中,至少有四十個是遭人強姦之後而自殺的。

遭人強姦之後而自殺,那簡直是烈女傳中故事的翻版。美國從事於社會服務的人,經常組織社團,對被人強姦的女人,進行慰解,目的是使其不要因被強姦而自盡。

記得年前住在華盛頓的時候,有一家常去的小餐室。餐室中有一個女侍名叫珍妮。平日談話的時候,甚為隨便,牀第間事,經常掛在口邊。

有一次,一個壯碩的黑人,坐到她的轄區內邊,由她來接待,她對黑人入以游詞,結果,和黑人勾上了。我坐在鄰桌,聽得淸楚。她對黑人說,她有一個女兒,當天晚上到同學的家中住宿,她約黑人下午五時至七時到她的家中。她七時以後,要到另外一家餐室上班。

美國白色女人,經常喜愛壯碩的黑人,這樣的事情,不能視為意外;其所以成為意外,就是再過兩三個月之後,在報紙上邊看到,珍妮自殺了。自殺的原因,是她晚上下班的時候,有一個男人,伏在她的汽車內邊。當她進入汽車的時候,那人就把她來強姦了。

她把被姦的經過向警局報案,但報案之後不久,她便在家中服安眠藥自盡,留下了一個十二歲的女兒。

珍妮為甚麽自殺,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。如果說,她是一個貞烈的女人,為甚麼在餐室之內,經常幹勾引人客的勾當?做過她人幕之賓的,不少人津津樂道,繪影繪聲。

如果她不是貞烈的女人-如果被人強姦,算是做一個噩夢好了,何必認真?強姦的人多是烈火,本是乾柴,何畏烈火?

只能用一句廣東俗語來加解釋,那就是「條氣唔順」。本姑娘同意,甚麽都可以。本姑娘不同意,就只能「死畀你睇」。

這是美國女人的「貞操觀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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