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揭利息稅的副作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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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傳政府打算再出招打壓樓市:某電視報道,銀行收取的按揭利息,其中0.5厘要交予政府;某報系則說政府打算直接向業主徵收樓宇按揭利息稅,可能徵收達1厘。至截稿前官方仍對有關意見不置可否,不過民間已有不同的反對聲音,除了認為區區1%對於以樓價升值為主要收益的炒家毫無作用,即使對於以收租為主的物業投資者來說,只要不用按揭亦可以將徵費化諸無形,反而對一般供樓的小市民,以及上車一族極不公平。
樓價長升長有主要有兩大原因:供應方面由於過去城市建設滯後,多年沒有填海及發展新市鎮,舊區重建即使在放寬強拍之下亦只是杯水車薪,供應不足要改變最快要數年之後;需求方面一來按息低企,二來信貸相對寬鬆,三來外來資金,都是令到需求長期高企。政府要改變現狀,需要從這兩方面做功夫,現時用行政措施小修小補,只是一種政治化處理。
額外印花稅(SSD)就是典型的例子,原意是打擊短線住宅買賣,以回應民間把樓價上升歸咎於炒樓活動,不意卻出現一系列的副作用。由於SSD只是針對住宅,炒樓資金就轉戰其他物業市場,結果無論商舖、商廠、工廠等均因而大起炒風。SSD的確令到短線炒賣住宅活動大幅減少,不過同時間亦令到換樓人仕要等兩年才能免稅,結果是賣大單位買細大單位的活動大減,少了人賣出細單位,間接令到上車客要在二手市場爭逐更少的細單位,形成近年豪宅樓價升幅較少,上車盤上反而升到翻天覆地。
若從這個角度分析按揭利息稅,亦可以看到不單不能令樓市降溫,反而會引起一連串的副作用。如果像SSD那樣不向現有的物業徵稅,只向新成交的物業收取,無錯可以令到短期需求減少,不過同時間現有按揭物業亦因為避稅而拒絕放貨,令到二手市場的供應進一步減少。如果稅項向現有及未來的按揭徵收,財雄勢大的物業投資者只消將按揭歸還就能避稅,雖然他們或者需要減持物業來平倉套現,進而令到市場供應短期增加,但是賣了一輪之後,他們仍然可以繼續持有物業,市場供應則打回原形。但是對於只持有一個按揭物業的小市民來說,可以說是避無可避,而未上車的一般市民,交按揭利息稅將令到按揭壓力測試之下的供款能力萎縮,更加難上車。
不過最壞的副作用莫如是提醒銀行界需要提高按息,既然政府可能直接向銀行徵稅,銀行當然不會再批低息按揭,甚至要在條款上訂明如政府徵稅,如何將稅項轉嫁到客戶身上,又或者進一步提高壓力測試的門檻,令上車者更難獲得足夠按揭。
歸根到底,政府不能從增加供應著手的話,所有調控樓價的措施都只會治標不治本,而且扭曲市場環境。